本帖最后由 blueair 于 2016-5-6 23:16 编辑
写在前面 前两天我在深麦微信群里被某位麦友的话突然点醒了,于是猛然发现自己加入麦田已是将近十个年头。十年,听起来很长,可事实上我在麦田里做过的事却很少。碰巧遇上近期深麦工作组开始改选,作为唯一一位被我带入麦田并至今一直身在其中的志愿者——孤岛一直鼓励我积极参选,昨天偶然同他聊起关于这些年在麦田里的感触,他说像我这样的老麦至今依旧能够在这个组织里保持如此活跃的状态,这是令他十分意外的。后来我告诉他我在做活动的大部分时间里并没有认为自己是在为麦田做些什么,也不认为自己是身在麦田里而去做了这些事,我只是刚好看见了一些东西,同时又发现自己有意愿去做一些自己还稍有能力可以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去做了。回想当年促使自己加入这个组织的原因应该就是我在那些图片里的孩子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直至如今,在我在这个组织里混迹了十年之后,在我参加了这十年里的第一次走访之后,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依然是:那些孩子分明就是当年的我啊!
第一次走访 参加走访的想法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但我是个行动力比较差的人,所以每次想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一直到了今年我才第一次有了想去山里看看的强烈念头。由于是第一次参加,报名时心里隐隐地有些紧张,甚至会怀疑自己能否入选(印象中参加走访的志愿者是需要经过甄选的)。后来我把论坛上的走访邀请帖仔细地看完了,接着又按照帖子上的链接找到了《走访手册》,最后我的强迫症便开始发病了,哈哈,感觉走访手册的排版翻阅起来比较费劲。失去耐性的我转头又去走访活动的联络群里询问走访前期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最终得到的回复是:带好换洗的衣服就可以。就这样,我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坐上了开往湖南的火车。 4月29日下午,我、206、石头一行三人顺利抵达古丈,看完麦田班的毕业汇演之后我们又参加了走访前的培训,作为一名初次参加走访的志愿者,我没有任何实操经验,培训开始前我一直在期待我们当中能有经验较为丰富的志愿者站出来分享或是传授一些信息收集过程中的沟通技巧。但是由于培训的时间较为匆促,傅老师和开哥只是公布了人员分组情况并就着走访表格逐项地说明应该如何填写,需要注意什么,之后便直接进入晚餐阶段了。 4月30日下午,墨戎组在开哥的带领下顺利地完成了三组家庭的走访及后期资料整理工作(具体的走访过程度姐已在她的帖子里写过,我就不再重复了)。看着我们组早早地完成了任务,我以为其他小组也能够很快完成。然而现实总是要比想象骨感一些,其余各小组的走访表格提交后无不例外地被退回了,每份表格或多或少都需要修改,每个人都连夜在忙着改改改。而当我在一旁瞎帮忙时又听到了一些令我颇觉惊讶的话,比如有志愿者在修改走访表时抱怨过不同分社对走访表的填写规范差异偏大,上一次在某分社是这样填写的,到了这个分社就不行了。再比如有志愿者说某些受访家庭的孩子在见到他们时会吓得发抖,显得十分拘谨和害怕。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组走访的最后两个家庭,那个独自居住的单亲女孩的沉默和木讷,那对依靠71岁的奶奶独自抚养的小兄弟的倔强、隐忍、忧伤和躲闪。再回想起童年时的自己,每当母亲带着交不上学费的我去找班主任帮忙争取个宽限期,每当我看着班里的其他同学向我投来或同情或可怜的目光时,我都会感觉自己似乎低人一等。我打心眼里抗拒那些同情和可怜,我希望他们把我当成平常人来对待,我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的。因此,作为一个同样因为家庭贫困而经受过失学之苦的人,我想那些孩子心底最渴望的不是物质或金钱上的援助,而是被看见,被理解,被尊重。 语无伦次地写了一些个人的见闻和感触,最后我想弄清楚的疑惑是: 第一、我们的走访培训机制是否需要进一步完善? 第二、走访表格的填写是否可以考虑统一规范化? 第三、现阶段我们在做的助学其实只是一种类似于搭桥梁的工作,通过麦田这个组织,我们把资助者与被资助者联结到了一起,可这只是助学的第一步,那些孩子,贫困的、单亲的、留守的孩子们除了需要物质和金钱上的援助之外也迫切地需要得到身心教育方面的援助,所以各分社在成立麦苗班时是否可以考虑增设一些类似于身心健康教育、知心志愿者(以上两个小项目目前在深圳开设的大化麦苗班里正在试行)之类的子项目? 以上,作为一棵十年老麦,对麦田的了解谈不上有多深,所以上面提出的这些问题有可能是已经解决过或者正在解决当中的,如有失言,还望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