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麦子哆咦灿 于 2012-9-9 09:28 PM 编辑
进入麦田计划三月有余,从最初的无事可做偶尔在群里打打酱油,到后来参加走访心中意见多多,再后来积极关注论坛讨论试图对麦田的发展做出一番自己解读。有几天甚至有点“麦田中毒”的症状:中午点开论坛一不小心就晃悠一下午,晚上睡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天看到的帖子,忍不住的去操心麦田的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纵使自己对于麦田也有自己的理解和意见想要和大家分享和探讨,但是看到论坛上多的是麦友们热情的顶贴,却少了些冷静的思考和辨别,所以也不敢轻易把自己尚未成熟的思考搬出来。总之,满肚子的话,却没有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来和麦田这位亲切又陌生的新朋友细心交流。 索性,不去纠结那么多的担忧,就用这样一种讲故事的方式,和麦友们分享自己在麦田的心路。中间难免也会遇到对麦田的意见和思考,还请麦友们在看帖的同时,多一份认真的思索。 一、大山的羁绊 我的家乡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大理,但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却并不如外人们所知的那样处处都是风花雪月。那是大理州下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云龙县,就是莫凡先生最初去支教的那个地方。和所有的麦友们走访的山区一样,这里有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有简陋的校舍,有带着浓重的少数民族口音的代课老师,同样还有孩子们和山里的泉水一样清澈的双眼,那些天真并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双眼。 我不知得了多大的幸运,能够和工作在县城的爷爷一起生活并在县城的小学上学。每年过年回家,按照白族的习俗,大年初三都要到本主庙集会。而我们的本主庙就在“星光完小”旁边,小时候总是好奇,比起集会,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小孩们上学的地方对我更有吸引力,我总是喜欢到小学里转转。慢慢的长大之后,这就变成了每次假期回去的必修课。 县城的小学和我家的小学相隔45公里路,对于上学的孩子们,这45公里的山路却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县城的孩子们有宽敞明亮的教学楼,有篮球场,有音体美数语外全科教学,有时间充裕、素质较高的老师。孩子们下课,有乒乓球打,有篮球打,有足球踢,有小卖铺买冰棍吃,放学了有爸爸妈妈做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山里的孩子们,有的是简陋的教室,磨损不堪的桌椅,或许只有两三个代课老师维系着几门主课的教学。孩子们放学了,有被烟熏得黑黑的公用灶房提供给他们自己做饭吃。 自己前去的大多数时候,小学里都没有学生了,我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磨损得破旧的桌椅、泥土地皮、黑黑的灶房。每当这种时候,心中总是涌动一些莫名的、复杂的情愫。有一些对于命运不公的感慨,有一些对于外面的繁华和这里的困苦的感叹,更多的是对于这里的孩子们以及他们的梦想的怜惜。然而最多的还是感激,感激于自己的幸运。与此同时,一些有关于责任的东西也在心里慢慢的发酵。在记事以后的将近20年的时间里,这里也发生了很多变化,新建了校舍,学校也修建了食堂给学生提供午餐。但是,孩子们依然没有音乐课,和外面的差距似乎却在越来越大。 从县城的小学驱车到家乡的小学只需要1个小时,但是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要走完这段45公里的路程却不知道要用多少年,20年?40年?50年?希望这能发生在我们的有生之年。 感念于大山赐给我的这些恩惠,自己升学的道路走得也还算顺利。上了大学之后,自己也不可免俗的陷入了迷茫,家庭的变故也让自己颇受影响,一直都没有认真面对内心的那个声音。直到今年5月份的某一天,那天在送女友前去武昌火车站的公交上,偶然想到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影响着我们的种种选择。突然发现,对于自己来说,无论其他的因素怎么在改变,周围的家人、环境如何的变化,只有一个东西的影响从未改变,那就是对于大山里孩子们的那份羁绊。小学中学时是有感于自己的幸运和希望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幸运才选择努力学习,大学了是有感于做一个简单的人力量或许太过弱小帮不到更多的人选择参加学生会社团组织磨练自己,或许未来还会选择去创业,去做更多的事情。或许在自己做出种种选择的时候,这不并是唯一的因素,也不是主要的因素,但是这一直都存在的那个因素,在推动我的改变和前进的因素。如果没有这个因素的影响,自己的生活可能会是另一个样子,应该会安安心心的学习,然后成为一个安安稳稳的工程师。 尽管在上大学以后的很多时候,自己都没有直面这份责任,但是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觉得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得要行动起来了。于是联系了云龙的木子姐,武汉的超人学长。跟着就来到了麦田,这一片希望的田野,希望自己能和大山里的孩子们一起,放飞心中那个小小的梦想。 |